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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说,并非8月份有拿牌直销企业遭受了趋利性执法的侵扰,而是因为8月份两家类直销企业的案子,引起行业普遍关注,因而我们还是考虑将8月份关键词定为“趋利性执法”。
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为什么趋利性执法会被中国直销如此关注?这实际上反映了行业长期以来面临的一种现实环境。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直销对于趋利性执法的关注,存在几个方面的心理因素:一是行业对于自身境地的一种感同身受;二是行业对于公平公正的法治营商环境的一种希望。
不过,虽然8月曝光了存在极大争议的两个案子。但是,无论是山东司法厅,还是国务院,都时刻关注着这一破坏市场营商环境的坏风气,并强调了“行政执法要以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为根本目标,对乱检查、乱罚款等问题要及时制止和纠正,以良好营商环境促进各类经营主体创新发展”。这是对行业的最大安慰!
两个争议的案子
第一个案子是,2023年被湖北省黄冈市罗田县市场监管局认定为传销的恒诺世佳(宁德)健康管理有限公司,反诉罗田县市场监管局及县政府一案。
案件本身已经有多家媒体报道,目前的进展是,定期宣判,宣判时间法庭将另行通知。
案件的重要的争议点在于恒诺世佳认为罗田县市监局不享有职能管辖权、层级管辖权和地域管辖权,是“长臂管辖”。更直白地说,就是可能涉及趋利性执法。而中国直销行业关注这个案子,其实也是在关注这个案子的最终走向,是胜,还是败。
相比于恒诺世佳,第二个案子就更直白、更粗暴、社会影响力也更大。
第二个案子是山东菏泽成武县市场监管局打击涉传的巴克(唐山)医疗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结果网络爆出该局工作人员与涉案企业就罚没金额“谈判”时,要求企业认罚不能低于2100万元,并称“要干垮一家企业太简单了”。
赤裸裸地“谈判”要钱,赤裸裸地声称“要干垮一家企业太简单了”,赤裸裸地“劝说”再找家公司顶案,赤裸裸地推荐主理律师……
这件事引起了全网的关注,彻底地把趋利性执法摆在了公众眼皮之下。
官方的快速回应:
制止和纠正乱罚款、逐利罚款
实际上,这份通知是2024年7月10日发的,时间远远早于成武县市场监管局的“出事”时间。这说明山东司法早有作为,但基层执法单位未能完全领会精神。
而连夜发出,也说了这份通知临时充当了平息舆情的“救火队员”的重任。
如果是仔细阅读这份通知,就会发现里面的措施条条干货。比如里面规定“深入开展源头治理。各级司法行政部门牵头组织对现行有效的政策文件和考核评比指标进行全面梳理,涉及对行政执法任务量‘下指标’‘搞排名’‘纳入考核评比’以及推荐、指定服务机构等内容的及时进行清理纠正,严禁以罚增收、以罚代管、逐利罚款。对社会关注度高、投诉举报集中、违法行为频繁发生等罚款事项,要研究优化管理措施,强化源头治理”。
不仅山东司法厅有所行动,在8月16日的国务院第五次全体会议上,特别强调了两点:
第一,行政执法要以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为根本目标,对乱检查、乱罚款等问题要及时制止和纠正,以良好营商环境促进各类经营主体创新发展。
第二,要不断优化政府与企业常态化沟通交流机制,听得见、听得进企业的呼声,真正为企业解决实际困难。
一条是明令禁止乱检查、乱罚款等问题,一条是鼓励政府服务企业发展、帮助企业发展的倡议,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政府对于基层执法单位执法行为的坚定立场和态度。
企业打破困境还需企业自身硬
有意思的是,行业并不坚定地认为针对直销或类直销的趋利性执法问题,会因为这两个案件的曝光而变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现象呢?背后可能有更深的原因。
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现行的监管直销的条例与市场实际不相符。如果完全按照条例的规定执行,那么大多数类直销企业是经不起查的。换句话说,不论监管部门初心如何,单凭条例规定,大多数类直销企业一定违法,只要查,案子一定能办成铁案。
在两部条例尚未完全修订出台之前,现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行业的企业想要打破环境困境,唯一的选择是自身硬,合法守约,诚信经营。唯二的选择是个悖论,面对条例法规的不完善,企业也只能利用法律来维护自身的权益。